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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二意打游戏的杂食系主角厨
法社/舟/十三机兵心头好,啥都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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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路】失控

各位太太的投喂之下忍不住自己动手的产物
来自新手的友情提示:
*平路√
*ooc无可避免√
*过去捏造√
*文风很散且废话连篇√
*排版很捉急√
在此基础上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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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赶过来了。
某一晚,我因噩梦而惊醒。说是噩梦也欠妥的梦境,囊括了我那称不上漫长的人生的大半部分。
那循环往复的空白,伴随着压抑得无法呼吸的感觉侵蚀着绫小路清隆这一存在仅有的色彩,不怀恶意也并非出于善意地提醒着我一些事情。
比如你周围往来者所拥有之物,对于你存在本身毫无益处也无关痛痒。
又或者,你以为你看见了的未来,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就会被你的过去所淹没。
都是我从过去学到的经验。
我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明明白天和平田在咖啡厅坐着度过了悠哉美好的时光,半夜却梦见这种煞风景的事,就好像是什么想刻意扰乱我的心情一样。
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愈发唉声叹气。
日间那种沉迷蜂蜜般甜美黏稠的生活时迷糊的心情,在过去一定会引来刻骨铭心的教训。想必我潜意识地对此感到警戒,才会做那种警醒的梦吧。
虽然不怎么叫人舒服,但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我近来不太正常,已经到了会被堀北冷言关心的地步。要是再这般如梦似幻地过下去,我大概迟早会出什么岔子。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
带着这番疑惑,我因梦中那份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的苦涩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下地去找水喝。
凉水压下了目睹自身的苦痛后喉咙的干渴,平淡无味,我却莫名想到了午后享用的冰咖啡丝,当然还有对面温和笑着的平田。
虽然今日天公不作美,但好像实际又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年级里第二帅气的男人就这么看着我啜饮饮料,茶色的发丝柔软地贴在前额,脸庞被窗外暗下来的雨中街道那冷硬的色彩衬得既白皙又温暖。
我被这样的风景搞得头晕目眩。
其实称得上是nice job,天公。
「说来绫小路君你啊,有什么爱好吗?」平田在咖啡厅轻缓的背景音乐中用同样令人舒适的声音问。
「也没什么。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吧。」我以敷衍的口气对平田道出事实,并无所事事地用吸管搅拌饮料。
「是吗。」他轻轻地回应,「只是有时候我在想,关于绫小路你,我知道的似乎还是太少了。」
我的手大概是停顿了一下吧。一时间不知道说啥才好,好不容易想到「我们明明都做过」这种作为答案很失败的说辞,却被平田抢先一步。
误以为我不愿回答的平田用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柔软地望着我,认真地接着说:「我想知道更多关于绫小路清隆的事。」
……犯规啊,这个。
那时候的我像个笨蛋似的,一瞬间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为一想到这个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说出这样的话,耳尖就烧了起来,心脏也忍不住——
回过神来,我伸手揉平扭曲地牵出一个傻笑的嘴角,把凉凉的水杯靠在自己的额头上。
大半夜的,到底在干什么啊我。
僵立片刻,我重重放下杯子,一屁股坐回床上,靠着墙壁摊开手脚,宛如倚靠在圆滑石头上舒展开来的海星那般。幽静的夜色经由窗子在我的房间与外界之间自在地流动,雨后潮湿的空气变得凉丝丝的,我却感到身体异常沉重疲惫,无力追随,摊开柔软身体的棘皮动物正失去生机和肉质,变得干瘪而又冷硬。
无意义的幻想理应在我的日常行为列表之外,但我却有点乐在其中。
说到底,自从进入这所学校,我经常干出些没有意义的事。硬要解释为笼络人心也不是不可以,但事实上不少单纯是过去没有机会进行的肆意妄为。跟须藤他们一起晃悠扯皮,享受青春,甚至跟平田——我的人生现阶段是不是实际上已经放纵得不行了啊。
我在反省的同时回忆起被牵着手走在街上时的奇妙感觉,暗自嘀咕「为何满脑子都是他,但是海星可没有这种思考力」,接着赶紧甩了甩头。
搞啥啊?我怎么会觉得自己想用管足抱住平田啊?
没有这种操作吧。
再放纵也不能脱离智人种的身份就是了。
在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只坠入爱河的傻瓜海星之前,我意识到了如上的重要事实,及时停下了浪费睡眠时间和精力的妄想,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时间点试图给自己寻找新的话题,于是回想起先前与坂柳会面的时候的事情,不由轻叹出声。
老实说,即便败北的代价将会相当惨重,我并不惧怕坂柳。一方面我已经受到茶柱的威胁并且面对栉田的仇恨;另一方面,虽然我没有平田或栉田那般的人望和协调能力,但我仍抱有相当的自负。
我的自负。
关于该怎么对平田说出那些过去的事,我并没有想好。而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若想解释我的构成,就必然需要提到那个男人。而我出于某种无法言喻的私心完全不希望平田跟那个男人扯上关系,甚至不希望他知道那个男人。
怎么说好呢。
我确信自己所拥有的能力。
这并非是因为从开始就相信绫小路清隆也就是本人,而是相信,或者说有几分盲信着那个男人,因而才相信着自己的水准。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无微不至的平田,但我拥有的东西确实不多,因此我这个人在成为人之前所拥有的一切,即在成为人之后持有的大部分东西,都是那个人给予我的。换言之,我是由那个人创造出的作品,即使现在流落在外并且不断变化着,这也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自己把自己称作是他人的创造物——这似乎有些过于自贬,但就是事实。缠绕在我身上的束缚到底有多强,最有数的除了那个人外,应数我知道得最清楚。
我在被那个男人所追赶着,无关时间与空间。
我在他编制出的层层笼中为了虚无的自由被他的闲庭信步追赶得狼狈不堪。
尽管我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挣扎,仍只有一条路可走,而这条路十有八九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这么快找上这所学校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也许会有点吃惊吧,但也仅此而已了。
我真的能做出让那个男人出乎意料的事吗——我回避着这一叫人无力的问题,逼迫自己相信这条路的可能性。
总之,那个男人就是这么可怕的存在,被他创造出的他的最高杰作,自然也不可能轻易败北——这才是我自负的来源。我无惧坂柳,同样也不可能因为龙园或者栉田而头大,因为我坚信我并不会输。
「反正即便赢了,也只是在顺着他的剧本走罢了。」我这么自语出声的时候,身体又很轻了,轻到我已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即使手指触碰被子也像是在梦里一般没有实感。
输赢?赢了就按照那个人画好的路线前进,输了也只是替他省去阻止我挣扎的力气。只有赢和输这两个名词本身有意义,其他内容毫无用处。
虽然想做自由的白鸟,但我实质上是被海浪冲上沙滩的鱼,张合着嘴徒劳地求生,唯有回到水中才能存活。我心中隐隐这么认定,所以才会时不时地失去干劲。
即使我有清晰的自知,也无法改变根深蒂固的畏惧和下意识的顺从。
虽然有在努力挣扎,但事实上心里却没有那么足的底气和动力。
我不为平田所知的现状说出来就是那么干瘪了,就像是失去水分而萎缩的苹果一般不讨喜。就算是我,也不想被平田知道自己是个烂苹果这种事。
但是……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绫小路清隆的事。」
平田洋介如是说。
体重连带着实感回来了。
但是不好,我的大脑可能又溺水了,现在正在泡肿的过程中。心脏在疯狂跳动,就像是只响铃中的傻了吧唧的闹钟。无法控制吐息,有自己要过呼吸的错觉,但肺里大概全是草莓圣代。总之,我哪里都不对,但仍在试图思考。
如果是平田,是不是连我这种人的另一面也能接受呢。
如果是平田,一定能轻易地接受我吧。
虽然极度天真,但我忍不住就想去相信,同时为此感到无比困惑。
明明那家伙称不上有几把刷子,但我竟然想要依赖他,并且控制这种愚蠢的冲动失败,这该怎么解释?
我白天为什么跟他开开心心地到处闲逛啊?
说到底那天,我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啊?
「我喜欢绫小路君。」
本来以为只是因为轻井泽的事情被叫出来,结果却被突如其来地告白,而且还是被同性。虽然性别对我而言无所谓,但怎么想那里都应该若无其事地暗示拒绝然后带过才对。但实际上,那之后的我怎么回答来着?
当然,我轻易地回想起来了。
「啊,真巧。」
没办法拒绝平田。
在那之后,也没办法拒绝。无论是普通的交流,或是性。
——原来是这样啊。
自制力失控。
神志不清。
癫狂了。
危险。
我所处的就是这么一个要命的状态吧。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搞不清了。
我只意识到我所自负的理智轻易地崩解,可以称得上是随随便便地把自己从头到脚、从心到身体都交给了平田洋介。我的内脏在歌唱,骨头在合奏,结缔组织在舞蹈,神经组织发了狂。
明明那个男人正在追赶着我,我真是……发了疯了。
「那么,告诉他也没关系吧。」
就如我正在做的一般,把一切都交给他吧。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低低地笑出声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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